我们的时代 Aragorn/Faramir

 (虽然没几个人看,但露珠又默默滚回来更了,冷cp也要刷存在感)

3、

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,从窄窗中透进的光越来越微弱,阿拉贡甚至觉得,再这样下去,法拉米尔的眼睛就会成为这里唯一的光源了——那双温柔明亮的蓝色眼睛,蕴含了汉那斯安南的月光。阿拉贡点燃了壁灯的灯草,烛光在黑暗的房间里弥漫起来。

他的手靠近了法拉米尔的衣领,轻轻地解开内层白色棉质上衣的扣子。法拉米尔惊觉地缩了回去,双手紧紧攥住被子:“你要干什么?!”阿拉贡的举动出乎他的意料,这太出格了。他惊恐而警惕地盯着阿拉贡,迫使他不敢轻举妄动。

“当然是换药啊,你以为呢?”阿拉贡本来自然的举动也停下来,故意认真端详着法拉米尔,他现在脸已经红透了,手足无措地诺诺道:“没什么...没什么...”就像一个打破了罐子的刚铎孩子,不见了平日的神气和镇静。

“难道你忘了第一次也是我敷的药吗?” 阿拉贡先站了起来,走到柜子边去取阿夕拉斯。

 

“你用的是王叶草?”法拉米尔努力维持着正常的语调,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。

“果然是慧眼识珠,要知道,这味药在刚铎到处都有,但没人会用。”变得真快,阿拉贡无聊地想着,只是一转身的功夫,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摄政王的样子。

“谁教你的?我只在刚铎的王室藏书里看到过记载。”

“这是登丹首领历代流传的,以前我们也是那些书的主人。不过,我是从埃尔隆德领主那里学来的,因为父亲不愿意学这些和带兵打仗无关的东西。”提到领主时,他看到法拉米尔显出向往的神色来,“其实你们很像。”他想着。

阿拉贡把发干发皱的阿夕拉斯放进捣药罐中,加进了一些清水:“紧急的时候我们都是直接嚼烂敷在伤口上,但我想你不会愿意的。”

“的确。”法拉米尔万分感谢他的体贴。“我觉得应该聊聊作战计划了,即使我们逃避它,它也不等我们。”

“好吧,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忘掉这些。”阿拉贡无奈地说。“我用帕兰提尔(真知晶球)给索伦看了个东西,他也给我看了个东西,于是我们就下了战书了。”

“什么?”法拉米尔对他的草率感到吃惊。

“事实上,我把伊兰迪尔之剑通过帕兰提尔透露给索伦,并且表现得相当狂妄自大,向他挑战。他给我看了一个人的影像,我显得大惊失色,他现在一定觉得我是个没有经验的暴躁的毛头小子了。”

“不过即使你不向他挑战,他也不会改变进攻计划。”法拉米尔终于放下心来,之前他差点后悔自己效忠于阿拉贡这个不靠谱的人皇。

“我们必须给半身人争取时间,他们是唯一的希望,否则,这就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争。

“他给你看了什么?”

“呃,我很抱歉...”阿拉贡欲盖弥彰。

“那没事,我无权过问。”法拉米尔轻轻略过,但还是感到一阵失落。

 

“吉尔回来了吗?”法拉米尔打破沉默。

“吉尔?星星?”

“我的战马,她还活着吗?”

“当然,她把你从平原上拖回来,受的伤比你轻多了。”

法拉米尔注视着阿拉贡把捣碎的阿夕拉斯放在桌边,正要起身给自己检查伤口。

“我自己来吧。”他小声地要求道。

“不相信我?”阿拉贡偏着头问。

“不是不是,呃...”他无奈地动了动自己麻痹的胳膊,犹豫了一会:“那好吧,麻烦你了。”

阿拉贡笑了,把被子向下褪了褪,继续解开剩下的扣子。深蓝的外衣,白色的里衣都敞开了,露出绷带包缠的胸口,隐隐的血迹透过绷带晕现出来。法拉米尔强迫自己不去看伤口和正拆着绷带的人,只能感觉到冰凉的手指在温暖的皮肤上滑动,左胸的伤口渐渐暴露在空气中。

“伤势怎么样?”

“其实已经好多了,毒箭虽然创口不深,但毒扩散的很广。”

“那我什么时候能下地?”

“如果恢复得好,大概明天吧。别小瞧了这种草。”

湿冷的药草捣过后软软黏黏,却散发着阳光经久照射的香气,使人清醒而舒畅。就像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,勇武阳刚的登丹人,却有着如此细腻高超的手法。他仔细地清除伤口上的药渣,用水冲洗,再当水滑下去时及时擦拭;水流过时有隐隐的刺痛,携着箭度一起离开他的身体。新的药敷上来,带着清凉平和,洗去血污和伤溃。

有一瞬间,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于战争的阴影下,而是沐浴在双圣树的光辉下,虽然他从未见过,但能感受到。

阿拉贡裹缠起新的纱布,雪白洁净的新纱布。

“有人赞美过你的医术吗?”

“呃.....有过,毕竟这是埃尔隆德大人亲手教给我的。”阿拉贡疑惑地回答道。

“嗯.....我只是想说,你的医术很好......以及,谢谢你...谢谢你救了我一命。”法拉米尔犹豫着说完了这句话,随即低下了头,不敢再看他。

“为了你不辞辛劳。”阿拉贡暗笑着用此时最合适的话回答。

 

(事实上人皇从领主那里get到不少技能点,但不包括黑长直的秀发和闪亮亮的额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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