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HP/犬狼犬/SBRL】【原创】从寄居到同居 1

——关于两个傲娇互相嫌弃对方的房子的故事


 


 目前G级,治愈小甜饼+段子+不知道怎么就有点虐了,第一更似乎不怎么切题...大概四发完。


请不要大意地捉虫/考据/文笔剧情好或者不好都给点评价~


 


一、


“咚——咚咚——咚咚咚——咚咚—咚—”


门口的人似乎悠闲得故意要敲出一点节奏感来。


Remus·Lupin正蜷缩在壁炉旁,仅剩的木炭烧得只有一点红热的余烬。他眯起眼睛,今晚窗口的月光没有昨晚满月时那么刺眼了,这里也很久没有人登门拜访过了。


  • “大脚板,别告诉我你解决不了一个麻瓜的门锁。”Remus冲门外喊道,变身过后的狼人实在不愿拖着酸痛残损的四肢去给一个巫师开门,特别是那个仍然臭名昭著、逃亡在外的Black——他唯一不需要假装谨慎对待的朋友。



  • 他听到门外人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声“阿拉霍洞开”,然后,“嘭!”他摇摇欲坠的木门就被摔在了墙上。Sirius站在夜色里,消瘦得如同一个鬼魅,褴褛的衣衫搭在肩上,原本半长的黑发如今因疏于打理已垂到肩头,油油腻腻的像西弗勒斯的头发——唯一的不同点是,如果Sirius有机会洗头,他一定不会放任自己像鼻涕精一样的。


    “从阿兹卡班出来就没怎么用过魔杖,手生了。”Sirius不甚歉疚地挑了挑眉毛,低头盯着苍白憔悴的Lupin,立刻明白了他的好友不久前与自己进行了一场艰难的搏斗,“月亮脸,你糟透了。”


    “你也是,大脚板,比我好不了多少。”Remus望着Sirius,叹息着,“就像刚从一头挪威脊背龙的肚子里被掏出来一样。”


    “这一点都不好笑。”Sirius严肃地盯着Remus,好像他所有的幽默感都在逃亡的这半年间被当做充饥的面包吃掉了,“你这么躺着多久了?如果你想饿死,我乐意陪你。反正这半年我也半死不活的,好不容易才捡了一条命来找你。”


    “好吧,我们的大狗先生饿了。”Remus耸耸肩,把手腕扭了扭,然后向Sirius伸过去,“帮把手,拉我起来。我也受够了浑浑噩噩、行尸走肉一样活着,就算是变成狼人,我至少觉得自己还是头野兽。”


    “不,你不是,就算变成狼人,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月亮脸。”Sirius攥住Remus的右手,一把将他拽向了自己。他稳稳地站住了,Sirius拍了拍他肩上和衣角上的尘土,给了他一个温暖的、冷静的、结结实实的拥抱。


    但他隐隐约约觉得Sirius严肃可靠得过分了,他希望这只是一个大脚板式的玩笑,他的手悄悄握住了魔杖。


    “告诉我,Sirius,在尖叫棚屋,哈利用了什么咒语击昏了西弗勒斯?”Remus在Sirius的耳边带了些克制地低语着, “我必须要确认,毕竟在阿兹卡班到处都能找到你的一根头发。”


    “是‘除你武器’。而且你还忘了虫尾巴也知道这个,Lupin。”Sirius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臂,这出乎Remus的意料。“除你武器!”他又用力念了一遍,这一次,魔杖从Remus手里飞了出去。


    该死,因为自己伤人的警惕,Sirius生气了。他只来得及捡起他的谨慎多疑,忘记了善意和信任,Remus后悔了。


    突然,Sirius的身形迅速低下去,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巨大毛球,扑向了有所准备却没有动作的狼人。待Remus反应过来,他已经被卡在逼仄的壁炉角,黑狗龇着发黄的牙,露出对狗来说堪称疯狂的表情,像极了那张通缉令上的脸。


    “作为一个通缉犯,我得保证不因为太混蛋,被你赶出去,不是吗?”


    它笑了,笑得无所谓又凄惨,狠狠地扎在Remus的心里。


    “现在,你相信了吗?”


    “大脚板…”Remus没有再说什么,他抱着巨大的黑犬,温柔地梳理着它蓬乱灰暗的毛发,歉疚而心疼。Black敏感又高傲的自尊心,不知在这逃亡的半年里受到多少冷眼与伤害,甚于阿兹卡班那没有灵魂的十二年。


    Sirius不怕战场,他也是;Sirius恐惧遭人背弃,他也是,只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一次次碰壁、一次次冷遇与伴随一生的贫困与褴褛,Sirius却难以忍受一点点怀疑和警惕,尤其是来自他仅剩的可以信任的挚友。


    Remus理解,并感受着这种痛苦。


     


        


    Sirius累极了,睡着了,蜷在脱落漆皮的旧沙发里。Remus把毯子盖在它身上,他无法不去注意黑色长毛里夹杂着的几根银丝,他叹息着,从什么时候开始,Sirius也被时间改变了,狂傲不羁的灵魂被砂砾磨得只剩一根复仇的尖刺。


    Remus披上打着补丁的外套,拖着疲惫的步子走进厨房。自从离开霍格沃茨,他几乎很少进过这里,黑面包和一杯水总是比一顿热腾腾的晚饭要来得简单节省,孤身一人对着餐桌的饭食总是苦涩的难以下咽。


    油渍上落了厚厚的灰,Remus没有看见。食材少得可怜,他估计了一下,大概只能水煮上一些寡淡的马铃薯和玉米,稍稍烤一烤冷透了的面包。不过有总比没有好,他惊讶自己竟然那么容易满足,这点食物也仅仅足够聊以慰藉饥饿的肚肠,毫无美味可言。 


    显然,醒来之后的Sirius也这么想。他愤愤地、夸张地谴责狼人的怠慢:“拜托,月亮脸,虽然我在野外吃的都不是正常人的食物,但比起这么正常的晚饭,我宁愿回去吃雨林里的炭火烤金刚鹦鹉*。”


    “你在雨林里怎么点的着火?”Remus饶有兴趣地看着Sirius,后者正试图保证完整地剥去马铃薯的皮,但也不忘抬头瞪了Remus一眼,“在山洞里当然能。”


    “那捕鸟呢?”


    “有巴克比克在,”Sirius骄傲的回忆起鹰头马身有翼兽,“它不仅能抓到天上飞的鸟,还有地里的虫子、夜里的蝙蝠……如果我是个猎人,巴克比克绝对是个好帮手,不像在某人家里连饭也吃不饱。”


    “好了好了,大脚板,明天我一有机会就去买些吃的,”Remus对Sirius不加掩盖的孩子气的挖苦妥协了,“别再揶揄我了,对了,巴克比克去哪儿了?”


    “我把它留在它愿意停留的第一个树林里了,你知道我不能让它出现在任何显眼的地方,巴克比克也是一个可怜的、逃出生天的通缉犯。”


    “大脚板,如果你的目的是博取我的同情的话,我想你达到了。”Remus无奈地把自己的一份煮玉米也推给Sirius,“你最好吃点热的。”粗瓷容器从桌子上滑过,在木板上留下一滩清寡的水和温热的痕迹。


    “所以是邓布利多让你来的?”


    “嗯,”Sirius含混不清地说着,“他说...他说凤凰社要重组。这段时间,嗯,你知道的,食死徒从阿兹卡班越狱、伏地魔复活,福吉那个老顽固傻乎乎地把头埋进沙子里,假装不知道。《预言家日报》?什么预言家,哼,估计等伏地魔控制了魔法部,那些没胆量的巫师都不敢提他的名字。” 


    “福吉毕竟也是为了巫师界的秩序,”Remus耐心地等他发完牢骚,才接下话,“不过,总之,我们还得自己站出来,不能只等着魔法部的动作。”


    “魔法部从来都靠不住,你看,他们从来不敢像我们一样面对真相——。”


    ——不管它们是如何狰狞恐怖,Remus的确认同这点,但即使真相代表着澄清和救赎,他们也视而不见;Sirius依旧背负着这样的厄运,承担着Peter的背叛带来的罪名,并成为一起又一起食死徒越狱的替罪羔羊;他们心安理得地做着最荒谬的嫁祸,从未像他这样不安过。


     


    “月亮脸?”Sirius用汤匙敲敲碗沿,试图牵回他的注意力。


    “嗯?”Remus抬头看他,对方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。


    “给你,”Sirius又把煮玉米原封不动地推了回来,“看起来你比我更需要,而且,我已经饱了。”说着,他似乎真的吃饱了一样,把手放在胸口,像是在抑制一个水煮马铃薯味道的嗝。


    Remus接过来。这个大脚板,在理所应当地享受了自己那么长时间的照顾之后,终于懂了体贴别人;对Black家的少爷来说,不得不算一个进步,他有些莫名的感动。


    他埋下头,仔细地拣去玉米上黄褐色的须,它们像根一样缠着,沿着缝隙残留着,Remus耐心地把它们一根一根挑出来,像是在帮一个老人拣去白发——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。


    他把它们扔掉的时候,瞥到Sirius的手从面包筐里拿了一只黑面包,匆匆地掰成小块塞进嘴里,几乎不发出声音,像是怕他发现。他低头继续挑拣着,仿佛什么也没看见,他们都没有吃饱。


     


    月光越来越黯淡了。他们能听到拖长的狼嚎,从四合的森林之外传来,在黑得厚密的夜里,凄惨而可怖,如同被遗弃的孤魂的悲凉哀号。Remus原本灵巧自如的手指开始有些颤抖,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活计。


    阙月之夜的狼嚎使他又感受到自己阴暗的一面,他憎恨与它们为伍,一个个在月夜失去理性的生命,逐渐成为嗜血的野兽。他试图用温和的修养来抵挡残暴的性格渗入,但这无比艰辛,无比痛苦。许多事物的存在,使他无法掩藏,月光、狼嚎 、唯恐避之不及的匆匆逃离。


    Remus焦躁地起身,影子在灯光下蓬乱。他不可能被这无力的阴暗击败,只不过是累了,独自一人的战斗太孤独。


    Sirius尽力轻轻地起身,还是磕到了桌角,“吱呀”,他继续绕过桌子,走到Remus那一边。Remus比他更高一些,但更瘦削,他轻易地抱住了Remus颤抖的身躯。


    有些硌人,也许是洗硬了的旧外套,也许是柔软表象下的傲骨。Sirius的胳膊环住了Remus的肩膀,他冰冷而清醒,刚刚脱离梦魇一样。Sirius的温暖从皮肤的接触间传递给他,Remus觉得自己要融化了,融进美梦般的拥抱里,他听到Sirius喃喃地念着“月亮脸,月亮脸...”,用有力的手扣住他的肩膀,使他不会跌倒。


    Remus放任自己把支撑全部交给Sirius,他从未如此信任一个人,信任一个与他并肩,对抗他自己的人。Sirius,也只能是Sirius。


    “睡吧,月亮脸,不用担心伤害自己,更不用担心伤害我。”


    TBC


      


    *1994年6月7日-1995年6月小天狼星继续逃亡生活,先被认为在热带地区(《哈利•波特与火焰杯》第2章“……它们都是色彩斑斓的热带大鸟送来的。”),后返回霍格莫德山洞履行教父职责。


    如果你读到最后了,依旧,请不要大意地捉虫/考据/文笔剧情好或者不好都给点评价,这里是一只喜食评论的小透明。


    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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